刀光带起的风声刹那间扬起他鬓边的长发,紧接着血光暴起,哐当一声长刀颓然落地。
人头骨碌碌的滚到贵宾席上,贵妇们的变了调的惊叫此起彼伏,就像是活生生被人拧住了喉管的鸡群一般。
靳辰站在杜澜身后,一只手按在杜澜肩上,一只手横过匕首,在刹那间就砍下了第一个刺客的头颅。他这一下的力道足以让人胆寒,匕首硬生生砍断了那个刺客的颈骨,然后余力未消,从第二个刺客的左颈砍入右颈横出,紧接着砍翻了第三个刺客的半个头。
仅仅只是刹那间的事而已,快得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大概说是电光火石也不为过。
杜澜飞扬起来的头发落回鬓前,离他最近的那个刺客的血珠飞溅到他侧脸上,缓缓流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靳辰伸手轻轻抹去杜澜脸上的血迹,语调几乎是温柔的:“看,幸亏我还没有走。”
杜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掩唇咳了两声,好像胃里有些反酸,要吐出来的感觉冲上喉咙。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是这样,想吐,犯恶心,灵体虚弱不堪,明明只有一颗心脏,手腕上却能隐约的测出两道脉搏来。
他有一种坠入地狱一般的预感,不可预知的灾难正向他露出狰狞的面孔,一切都已经发生,他无力挣脱。
杜澜站起身,看也不看身后的靳辰一看,径自往台阶下走去,“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