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又垂下头去,任凭傅少御再如何同他搭讪,也不肯说一句话。
直到分别前,他站在檐下回眸看了傅少御一眼,期期艾艾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那张白皙的脸上荡开。
看得傅少御掌心又开始发痒。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就听见对面床上发出一声拿腔拿调的低吟:“情哥哥不要嘛……半夜三更的奴家好怕……”
傅少御眉角一抽,抄起刚脱掉的靴子往对面丢去。
褚风“哎哟”一声,把被子往上扯蒙住脑袋,笑了几声就又睡过去了。
“猪。”傅少御暗骂,和衣躺在床上,头枕双手望着屋顶发呆。
过了许久,天边滚来阵阵闷雷,和着褚风的鼾声一起在耳边此起彼伏,他竟渐渐有了睡意。
翌日醒来时,外面风雨交加,天色昏昏沉沉的像入了夜。
傅少御腾地坐了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巳时,”褚风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摆弄茶杯,笑嘻嘻地打听:“公子惦记着时辰做什么?有约在身?”
傅少御重新躺回去,闭上眼说:“没有。”
“公子真当我是猪吗?”褚风瞬步来到床畔,饶有兴趣地戳戳傅少御的肩膀,“说说呗,你接连几晚偷跑出去是见谁去了?”
傅少御幽幽睁开眼,看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