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少御也侧过身,和他面对面躺着。
“外公念他伴我多年的情分,只将他逐出家门。封彦无父无母,便来了桐溪断龙山拜入姑姑门下。”
他讽刺道:“也不算埋没了他一身制毒的好本事。”
“你没问过他原因吗?”
“问过,”傅少御闭了闭眼,“他说的理由,让我无法接受。”
萧绝的心蓦地皱缩了一下。
他没问那是什么理由,因为他已隐约猜了出来。
无非就是爱慕与嫉妒,藏在一张温和无害的表皮下面,越压抑,越扭曲。
不敢轻易宣之于口,又实在嫉恨不已,只能揣着隐秘心事,将他身边亲近的人一一杀死。
情绪压抑到极端时,甚至连狗也不放过。
他很能理解封彦的心情,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为了独占一个人,可以不择手段。
但他自诩比封彦更聪明。
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想什么呢?走神了。”
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萧绝盯着傅少御眉骨下的深邃,说:“我在想,若有一天我也杀了你的某个侍女,你会不会也这般绝情,与我断交。”
傅少御笑道:“现在我身边只有绝影一个护卫,没有侍女。”
“你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