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玉带罗兰扣,皂盖朱幡列五侯;山河判断在君手,女子岂分帝王忧。
她的口中是这样说的,可那眼底分明有着对苍生的怜悯。对一株小小的月见草都会心生怜惜的女人,若是真江山动荡起来,她怎会袖手旁观?
站在营帐外的一个高坡上,凌天赐背在腰后的双手捏成了拳。他承认他是自私,也自傲的让她讨厌,可这世上,他不放心将她交与任何一个男人。
犹记得他曾对太后说过--蓝笑尘或白飞飞那样的女子,绝不会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当年蓝笑尘三拒先皇,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结为夫妻,便可看出她的性格。
可是……可是即使是白飞飞自以为的幸福归宿,在他眼中,也抵不过他怀中的温暖。
只有他才能给她明朗浩瀚的宇宙乾坤,因为深信,才会毫不迟疑将父皇留下的情毒草服下。
英年早逝,郁郁寡欢,父皇为了那个女人,失去了做帝王的快乐,却出乎意料,没有用情毒草来拴住她。
或许找到这异草之时,蓝笑尘已经仙逝,否则以父皇强悍霸道的性格,根本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北方的天空高远,却漂浮着一朵朵的阴云,压在头顶,阴冷的令人窒息。
而南国依旧明媚着,仿佛是初春,连午后的风都带着一丝暖意。
“作为帝王,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放手,也不需要去懂。一次次的纠缠不休,让已经成为白夫人的你娘心力交瘁,一次次无可奈何躲避,可他是帝王呀,无论他们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到。”薛道明长叹一口,继续说道。
“许多的官兵,许多乔装成路人的大内侍卫,让你爹和你娘防不胜防,根本没有一天安定的日子。你爹是个书生,除了一身肝胆两袖清风,手无缚鸡之力,终于有一天……”
薛道明没有再说下去,抬手捂住脸,已经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