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也是个艳阳天。

李特助曾听过关于这个陆家独子的传言。

据说他从小身体不好,得了一种闻所未闻的怪病,陆家为了替他看病,请遍了各地名医能人,却依旧没能医好这位小少爷,眼看他日渐消瘦,几乎无法进食。

陆家老爷子亲自去清尘山,从慧远大师处求得一枚玉坠,才渐渐好转。

只是到底痊愈与否,大家便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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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灼灼,路上行人被热得脸颊通红,唯独冷僻街角的一个高大男人面色苍白,嘴唇乌青。

陆臻垂眼,盯着在烈日下逐渐消散的黑纹,直到可怖的蜿蜒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

现在的他除了没什么血色外,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然而下一秒,他却痛苦地弓了弓背。

扶着墙的大手上,青筋遍布,好像随时都能冲破薄薄的皮肤,炸裂开来。

陆臻冷着眼,低头。

按照以往的经验,待在这种艳阳天下,只要二十分钟就能恢复如常。

他缓慢抬腕,盯了眼表盘。

手腕还没来得及收回,却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合着浑浊急促的呼吸声,而后被人一个大力推靠到墙上,腕表被野蛮扒下。

陆臻勉力撑在墙上,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猛地抬头,眼眶因充血而显得几分可怖,阴冷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奔跑中的光头。

看着他越跑越远,几乎快要消失在视线时,突然从旁边破旧的大门走出一个少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清新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你没事吧?”

对面有惊呼声传来:

“啊!抢劫!”

“天哪,抢走了一块表哎!”

少年似乎愣了下,看了眼陆臻,又看了光头远去的背影,当机立断的:“你等着。”

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