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向晚拉开软卧包厢的门,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的包厢门都关的紧紧的,只有走廊上的廊灯开着,厕所也没有宋青山的影子。
难道说他是怕她生气,就这么不告而别,直接半路下火车,然后走了?
再往前走就是餐车车厢了,苏向晚本来想往回折,回去睡觉的,就发现餐车里头还真有人。
“首长,咱们经停的时间是有限制的,我顶多给您半个小时,这是我们能调动到的最大权限,半个小时候就有别的列车经过了,咱们必须开走,怎么样?”说话的人穿着蓝色的制服,站在宋青山面前,显然,这应该是这趟车的列车长。
一般来说,天大地大,一艘船上船长最大,列车上当然是列车长权利最大,按理来说没人能要求他们停车的,但是宋青山他们又不同,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算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了,估计是出了什么情况,才要求停车的。
宋青山跟列车长握手表示了一下感谢,列车长转身走了。
宋青山也站了起来,不过走到车头位置的时候,突然就又停住了。
手扶上窗子,这家伙突然眼眶一红,喉结哽噎了几下,居然头抵在车窗上,声音压的特别低的,但是耸动的肩膀就能看得出来,他应该特别伤心才对。
一瞬间,苏向晚想到,怕不是东海出事了,还是西岭出事了,再或者,南溪、北岗,还是承泽和谷东。
要不然,以宋青山的心理素质,不可能哭成这个样子啊。
她就在门口,本来想过去问个究竟的,但是毕竟是人就会恐惧,而恐惧这东西有时候就会让人想要回避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