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你们自己吃。”李承泽还是那句话,见苏向晚还忙着在给北岗喂汤,突然就开始发火了:“宋南溪,你也有十八了吧,能不能帮你妈力所能及的干点活儿,难道说到现在,你还是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在家要充大小姐的性子?”

南溪吧,其实天天都在给北岗喂饭吃,小家伙的衣服、卫生,早教,全是她一人包干。

今天是为了给李承泽烧汤,才没顾得上给弟弟喂饭的。

哪知道李承泽这么凶,看啥都不顺眼,要为着这个凶她呀。

把脚一跺,她说:“爱吃吃,不吃拉倒,宋北岗又不是我生的,凭啥要我负责?”

哐啷一声,她上了楼,又把自已屋子的门给关上了。

李承泽拿着电话号码,深吸了口气,在北岗嘟嘟嘟开火车的声音中,在谷东长江长城,黄山黄河的乱嚎声中,李承泽拨通了电话号码。

阅兵,他不想放弃,但是那个噩梦,李承泽又特别怕它会变成现实。

现在,可以说这个电话,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了。

电话接通,是个特别甜美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好,这里是伊藤先生的房间,请问有什么事可以为您孝劳吗?”对面的女孩子说。

李承泽深吸了口气,简短的把邓主任的介绍,以及自己要看病的事情给这女孩子讲了一遍,很快,电话就转接过去了。

“秦州的李承泽,那你该不会是李云龙李师长的外孙吧?”伊藤的普通话果然说的很好,而且声音极为彬彬有礼:“在下非常的仰慕李云龙先生,李承泽先生,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李承泽心说,这个老日本鬼子,口音听起来怎么一副老北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