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女兵,正在跑步。

“咱们县的工程兵团,啥时候来女兵了?”苏向晚见妇联的干事小陈也在围观,就问她。

小陈说:“听说是文工团的,来慰问演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水库上的当兵的赶着在这儿军训了。”

苏向晚把剩下的一点油条几口吞了,然后就开始往人群里挤,也想凑个热闹。

院子里,估计文工团的姑娘们已经跑了很久了,一个个妆也花了,脸也红了,原本编的油光水滑的大辫子也全都松了,乱成一团了。

而宋青山,居然跑在最前面。

“宋团,我们实在跑不动啦。”有一个女兵跑不动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呢。

刘敏莉是团长,也跑在最前面的,喘的最厉害,不过,她倒有一点好处,没有服输。

满头大汗,辫子都散了,一个个花枝乱颤,腿软脚软,还在跑呢。

兵团的政委,副政委全在陪她们跑步。

“你们还是军人吗。知道咱们李县长当年是在哪儿当的兵吗,知不知道人家当年爬墙越障,不输男兵,赶紧给我跑。”陈爱党高吼说:“不晕不许下战场,你们不是来慰问演出的吗,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慰问演出,给我跑!”

“我们是文艺兵!”有个女同志说。

陈爱党指着这个女同志说:“文艺兵也是兵,你要再不跑,我立马打报告,开除你的党籍,军籍。”

文工团的小姑娘们,最大的也不过十八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糙汉子指着,当时吓的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

刘敏莉跑了过来,把她拽了起来:“跑啊,为什么不跑,咱们可是文工团的,不能让这些人小瞧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