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身为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李逸帆从新疆到西藏,走过的地方可不少,各种各样人世间难以用法律去衡量,也难以用制度解决的事情可多着呢。

她这当然是给苏向晚一个下马威,苏向晚要调解不了这个案子,她就拿不到妇联的任命,得乖乖回家,当个家庭主妇。

“领导,多给我一天的时间吧明天晚上我保证把王大娘被家暴的案子给你解决了,怎么样?“苏向晚笑的啊,简直让李逸帆觉得,她就是个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的农村妇女,不了解局势,还在盲目乐观中。

李逸帆依然没有好脸色:“你就没有一份报告书什么的给我?”

苏向晚从宋青山的手里摸过吉普车的钥匙,摊手说:“我只读了二年级,会写的字儿并不多,报告书就算了,明天我保证把这事儿解决就成了,对吧。”

在苏向晚看来,基层干部,干实事就对了。

而那种冗长的报告,她能写,还能写的天花乱坠,但显然,现在她可不是玩文字功夫的时候,她是个只读过两年小学的,文盲。

李逸帆又不傻,她都知道怀疑谷南的笔迹跟原来不是一个人,当然也会怀疑,她这个妇女同志是不是有问题。

领导面前,该表现的时候表现,该藏拙的时候,还是得藏着点儿拙。

李逸帆笑的意味深长啊:“小苏同志,这可是组织教给你的任务,不要总想着靠青山,或者是靠庭秀,真正的干部,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问题?”

她是怕苏向晚要找宋青山揍那个啃老男一拳头,再给押到水库上去牢改。

痛快是痛快,但是,毕竟一县的工作不能总用拳头开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