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帆看何妈,简直就像革命战士在看个党国的叛徒一样。
不过,既然何妈都把人孩子接过来了,李逸帆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着眼,看何妈带走了吱吱。
好气,但是说不出来。
李承泽是和苏向晚俩一起出门的,因为,今天苏向晚宣告,他终于可以去上学了。
这孩子闷头闷脑,是属于有被迫害妄想症的那种人:“苏阿姨,前两天你才和何奶奶吵架呢,你就不怕咱走了以后,她虐待吱吱?”
“邻里邻居的,她跟咱又无怨无仇,好好儿的干嘛虐待一个小姑娘?”苏向晚反问。
李承泽说:“你把我干妈给送到海西去了,这就是你俩之间的仇,我干妈就是她养大的。”
苏向晚停下来,跟这孩子说:“她要真的记那个仇,想对付你们,多的是办法,不会大张旗鼓当着咱们的面把吱吱给要走的。”
这孩子完全不懂,相较于亲人,事实上朋友,或者同事之间,因为客气的成分,才不会那么过分的贪得无厌。
不是利益相干,才不会对你施以黑手。
李承泽怎么突然觉得,从头一天搬进城里,苏向晚好像就跟原来不一要了。
她一幅成竹在握的感觉,当然了,在他想来,进了城得有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他都准备好听一场又一场的吵架了。
可似乎在她这儿,什么都能轻易化解。
而且,李逸帆那个行走的火药桶,居然对她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