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头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在床上坐了片刻,宋青山就听苏向晚说:“爸,你就说吧,要多少。”这意思,估计是答应愿意给那么一点儿的。

宋青山于是又躺下了。

宋大爷说:“具体我也不好说,你看着给吧,给俩药钱就行了。”

苏向晚原本呢,有四千多块钱的存款,不过,盖房子就花了二百买地基,买中药的种子又花了不少,再加上,她有三千块是存的定期,那是取不出来的,而零散的放在家里的呢,总共用一百多块钱。

她转身进来的时候,见墙壁都还光秃秃的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小床上,宋青山侧朝着里面,睡的稳着呢。

在地上翻了半天,从小吱吱的一只肚兜里翻出钱来,苏向晚想了半天,还是数了一百块钱出来,转身出门就给了宋大爷:“爸,钱我可以给你,但你只能给医院,不能给我妈,或者给青玉,方苞玉,我就说个难听的,您要把这钱给了她们,我往后都不认你,真的,钱花在刀刃上,要你们还有大用,我能给,但我的钱不给她们浪花。”

宋大爷一辈子在小辈面前,就没有个威严。

当然,这跟他一直以来,关键时刻站不出来也有关系。

老大爷紧紧握着一百块,拉过儿媳妇的手拍了拍,半天,往她手里放了个东西,说:“这个,留着给吱吱。”

苏向晚伸开手一看,是一块看起来不怎么亮的小球,成色应该是玉。

她也没说啥,就把个小球给收起来了:“爸,那你慢走啊,要不,明天让青山送你?”苏向晚又说。

宋大爷摆了摆手:“不用,赵援山在呢,他开着县医院的车,让他接我们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