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个,宋老三小时候背地里没少挨过俩哥哥的打。

不过,但凡老太太在的时候,老大和老二还是不敢动他的。

这,就给宋老三惯了一个,在老太太面前横,但在外面就无比怂的坏德性。

当然了,老太太是他的盾牌,也是他的尚房宝剑,宋老三生怕俩哥哥要夺走她,语气坚决着呢:“那当然,爸妈这辈子就我养,谁也甭想抢。”

“你养妈,你就得管妈,她都这把年纪了,仨儿子,仨闺女,一闺女还是咱县的妇联主任,在这村里就该德高望重,就该是妇女们的模范,居然跑去偷儿媳妇的东西,这要叫人知道,那不止老二得去看大门,大姐估计也没得妇女主任做,要调到火柴厂去糊火柴盒,咱老宋家所有的人,也得叫大家给笑死。”宋青山说。

宋老三还没反应过来呢,老太太气的,嗷的一声坐了起来:“青山,啥叫个你大姐要去糊火柴盒!”

宋青山赶忙拍了拍他妈的肩,说:“妈,你睡你的,你是我妈,有什么事我不怪你,我只收拾老三。”

说着,他突然捏了捏拳头。

毕竟搞基建的嘛,那两只手又大,又粗,一把捏下去,骨缝子咯吱吱的响。

宋老三啥也不说,趁着哥哥的拳头还没挥过来,转身就跑。

老太太不怕别的,就怕要连累儿女们的工作啊,又恨自己手欠,又悔自己当初不该偷,想来想去,带着青玉娘,就回曹家庄娘家,走亲戚去了。

宋青山从老房出来,先到村部转了一圈子。

这村部,现在只有赵国栋一个人,他进去之后也没说别的,俩人就聊了几句,看赵国栋正在写诗,宋青山征得他同意之后,把他的诗稿拿了过来,仔细的拜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