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驴蛋就恨上甜醅子了。

“咱先擀面吧,等过阵子,妈妈找着给你俩买上一斤莜麦来,好好儿做顿甜赔给你俩吃。”苏向晚筛着面呢,就说。

必须挽回甜醅子在驴蛋心目中的荣誉。

而对狗蛋呢,她却说:“狗蛋,你要知道,小阿舍已经死啦,从今往后,咱再不提她了,好不好?”

狗蛋垂了垂眼皮子,抿着小嘴巴说:“好吧。”

事实上,倒不是苏向晚小器,而是,你甭看就只是个小阿舍,那么一个小女孩在狗蛋心目中的地位,是除了妈妈和吱吱以外,最重的。

而在将来,他的生活中会出现一个,长的跟小阿舍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结果呢,这姑娘爱的却是驴蛋,于是,俩兄弟的反目成仇里,小阿舍,就成了一环很重要的催化剂。

莜麦这东西,磨面的时候是不筛皮的,但是,不筛皮,就跟苞谷面似的,是揉不到一块儿的啊。皮子筛掉,也就没多少面粉了,可是这样的莜麦擀出来的棒棒,那是能香到人连舌头都吞掉的。

这不,宋青山进来的时候,苏向晚正在从锅里往外捞棒棒嘛。

一碗酸棒棒,没啥菜,只有上回腌的咸韭菜,和苏向晚从陶红武手里抢来的野葱头,但加在一块儿,味道却是出奇的好吃。

“给老太太送药去啦?”苏向晚笑着,就问说。

宋青山轻轻儿的嗯了一声,但没说话。

顿了顿,他拿过苏向晚的那块表,就准备帮她拧发条了。

不过,上着上着,他就把后表壳给掀起来了,然后,盯着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