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挎粪篓子了,身上没有原来那臭烘烘的味道了。

而且苏向晚住的牢改点里有口单独的水窖,天天打水给俩孩子洗澡,驴蛋还好,狗蛋一天一个度的白了起来,才叫人知道,他原来不是黑的,竟然是脏成个黑小子的呢。

今天八月十五,公社额外的要给每家发半斤细面,再发两只鸡蛋。

苏向晚本着在宋青山回来之前,少事非,不起事非的原则,自己没去,是让驴蛋和狗蛋俩跟着方苞玉去领的鸡蛋。

好吧,等俩孩子的鸡蛋一领回来,她一看,简直小的,就跟俩鹌鹑蛋似的。

至于面,顶多也就有三两,至多能擀一顿面条。

但有这俩鸡蛋,苏向晚今天就不用专门跑到公社,到处搜寻着去买鸡蛋了。

她今天也不去出工了,把两只小小的鸡蛋并做一碗蒸成鸡蛋糕给吱吱喂了,一点汤汁儿给俩儿子一人舔了一口,两只眼睛没离开过大路的,就一直望着呢。

狗蛋和驴蛋虽然不知道妈妈等的是谁,但被妈妈的期待感给感染了,干脆就蹲到马路上,眼巴巴的等着呢。

“妈妈等的是这个人吗?”那不看一个中年人骑着自行车,轱辘轱辘的,就来了嘛。

驴蛋觉得怕是这个,这个看起来像个干部。

“妈,你等的是这个人吗?”他问。

苏向晚抬了抬头,说:“不是。”看上去四十多岁了,肯定不是宋青山,对吧。

再过了会儿,又走过来几个人,看来是要路过,往别的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