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如今听得凤璇阳相问,不知怎地,各种恨愁肠在脑海里回旋了一圈,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语句,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我可以……”

“嗯哼?”

“侍寝。”

“……”

当龙倾寒站在这个无边的浴池前时,他才恍悟到祸从口出这四个大字是如何写的。

冷眼觑了一眼身边那个抱胸看着他笑话的人,心里真不知是怨还是怪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方会胡说那两个字,可是现下话既然已经出口,而自己又无心同他相认,因而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

凤璇阳看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走过去轻轻挽起他扎成了一个马尾的长发,如同以前那般,绕着他的发尾把玩:“如何,阳玥莫不是要后悔了罢,若是后悔那……”

“那如何?”龙倾寒一怔,以为有反悔之地,喜色霎时扬在了脸上,然则,下一瞬,人又蔫了下去。

“那本座便强上好了!”

“……”龙倾寒真想一拳揍到那嬉皮笑脸人身上。把眼一横,轻巧地夺过揪在凤璇阳手里的长发,径自走到浴池边,不再理会凤璇阳的攀上衣结,轻褪衣衫。左右他已经有数日赶路,未得沐浴了,这身子早已受不住肮脏,如今能有偌大个浴池给他享受,他岂有不好好享受之理。

然则,当外衫顺着肌肤而下,身上仅余一件内衫时,他的手怵而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