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翠凝一急,急忙喊道:“你,他,我……”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半晌,却是连不成句,也不知想表达什么。
不过陶槐极其聪慧,一听便知晓了她想说的话,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卢庄主的命我断不会在此处取走,至于方才那个蓝衣男子,非是你能管的。而至于你,也与我无干。告辞。”
一阵风动,空气中也唯落得一句“告辞”的话语,而陶槐他人却是不见了。
翠凝愣愣地看着那个趴伏在那沉睡的人,眼底划过了一丝狠戾。
离开青楼后,龙倾寒在街上找了间靠近城郊的客栈,住了下来。
沐浴过后,他梳理了一番,便上床歇着了。然而闭目了好一会,却怎生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回想今日听闻的花家之事,越是细想,这心里的杀意越是腾升得厉害,不禁涌起嗜血杀人的冲动。
不知为何,明明不认识花修鸣,但他却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好似他是自己的身边人一般,让自己为他的事感到悲哀,悲痛,甚至是想为他杀人!
等等,身边人?!
龙倾寒幡然坐起,脑中一片清明,将整件事再回想了一遍,愕然怔悟。
花修鸣两岁时与家人失散离开花家,七岁时方归家,之后连同父亲去了天剑宗避难,后来便不知所踪。
七岁,七岁……
花修鸣两岁那年,段书青出事,后头凤璇阳初诞,由此而看,花修鸣他当是大凤璇阳两岁,而大自己四岁。
则花修鸣七岁那年,自己便是三岁。三岁时的自己可曾见过什么年约七岁的小童么?龙倾寒晃了晃脑袋,三岁之事毕竟太过遥远,现下他唯一所能记着的,只是五岁那年,龙末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