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倾寒却是摇了摇头,他遗憾地道:“出门如此之久了,我有些想家了。”当时与凤璇阳成亲后,他便恍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虽说双亲有家仆陪伴,但始终没有儿子在膝下承|欢来得快乐。

“子玥,”凤璇阳眼底满含痛意,他动唇犹想劝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唇形一变,只落得一句不舍的话语,“好,随你罢。”

龙倾寒轻轻地扬起了一个笑容:“璇阳,你今日便要走了么。”

凤璇阳心中一痛:“是。”

“那可否再陪我一会。”

“好。”

“不知你望我如何陪你。”

龙倾寒会心一笑,没有再答。

当龙倾寒将手里的酒坛子扔到他手上时,他才明白,所谓的陪,只是陪他大醉一场。

是了,他的子玥并非女儿之身,分别时自不会做那般哭哭啼啼之事。当做的,便是大饮一场,醉酒送君子。

两人跃到了骨都城头,迎面那带着凉意的秋风,风拂乱了两人的衣袂鬓角,散乱了飘扬的长发。

两人盘膝坐在城头之上,酒坛相碰,仰头便饮。一坛饮尽,两人快速地将手里的酒坛子倾倒,相视一笑。一切,恍然回到了当初初识的时候,复生前的,复生后的,记忆叠沓而至,爽朗的笑声旋即响起,荡漾在空寂的城里。

他们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一场醉酒,一场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