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男人深邃莫测的目光,桃瓷就是一激灵,漂亮的双眼睁得溜圆,下意识双手背到身后,小声地唤:“拔拔下午好。”
谢北泽对小妖怪的反常视若无睹,出了电梯,习惯性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将人揽到怀中,低声问:“怎么自己出门了?也不打电话告诉爸爸。”
男人的声线总带着些冷淡,却因为他周身沉稳宁静的气质而变得可靠温和起来。
桃瓷偷偷瞅了瞅男人的表情,见对方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依赖地伸手揪住谢北泽的西服下摆,软乎乎地撒娇说:“拔拔昨天说要开会。桃瓷表演完了,自己来看雕塑妖。”
“开会又不是一整天。”谢北泽拍了拍桃瓷单薄的脊背,神色不动,放低声音问:“桃瓷刚刚看到爸爸,为什么那么害怕?”
“……唔……没……没有。”桃瓷紧张起来,纠结地低下头不敢和男人对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企图蒙混过关。
谢北泽无疑是小妖怪最亲近的人,但同样的,桃瓷也最怕他生气。
男人看着少年圆圆的发旋,沉吟了几秒,还是安抚地哄道:“桃瓷还记得爸爸说过的话吗?”
“嗯……”少年慢慢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不能对爸爸撒谎。”
说完,他又为难地蹙起眉,委屈巴巴地抬起头,说:“可是桃瓷说实话,拔拔可能会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谢北泽闻言眼中闪过笑意,揉了揉少年纤细的后颈,搂着人进了电梯,声音低沉地说:“爸爸并不是要剥夺你的个人空间,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有问题就告诉我,爸爸总能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