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些都过去了。”安妮摇头,“你身体虚弱,不要多说话,好好养伤吧。”
帕德丽夏干裂的嘴唇合了一下,艰难得咽了咽口水,继续用低微的气息说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你和陛下的大婚和封后大典了。”
“是,是明天。”安妮低下头,手心又有了汗意。今天每个人都在耳边提明天的事,她要想忽略真的很难。
一抬眼,突然看到帕德丽夏的眼睛里积蓄了满满的泪水,正无声快速地淌下。安妮慌了手脚,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你……你不要哭啊,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不,你没有错。要不是我听从了父亲的意思,帮他们去偷陛下的羊皮卷,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原本我被抓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很了解陛下的脾气,他从来都不容许这样背叛他的人存在,我最后的下场就是必死无疑。但是你在他面前求情,保住了我,让他们不再对我动刑,我很感激你。”
一口气说完这样一段长话,帕德丽夏剧烈咳嗽起来,安妮下意识用手隔着被子给她拍胸顺气,却听到帕德丽夏突如其来的一声痛叫。
安妮这才惊觉她身上都是鞭打,根本不能碰。“帕德丽夏,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叫大夫?”
帕德丽夏涨红了脸,一边咳嗽,一边摇头。“大夫早上来看过了,我没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帕德丽夏说话的声音不大,夹着不间断的咳嗽声,安妮却听得很清楚。她要告诉她的会是那个专制的君王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吗?
“为了避免被别人听到,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过来。”帕德丽夏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缓慢地眨着眼,让安妮俯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