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因何而笑?”
九娘心中疑问更甚,要说这人是来杀人的,从头到尾就没感觉到杀气,可若只是为了玩……九娘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伤以及半身的水渍,再看看对方从头到脚纹丝不乱。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到如此,还有那满身的书卷气?
“嗯?”来人的剑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九娘回神,这会儿直说在笑自己傻逼,估计对方不信,于是她小小的撒了个谎,轻声道:“我只是在惋惜。”
来人不解道:“惋惜?”
他说话依旧慢条斯理,语调轻却稳,自有一种温和平静,稳重节制的风度。
九娘心里多了几分侥幸,她抹掉嘴角的血沫,殷勤道:“惋惜我埋在院子里那几坛上好的‘玉露白’,我怕是喝不到了。”
“… …”来人似乎没料到她的答案,沉默地盯了她片刻,企图从面具下那双眼睛里看出真假。
九娘趁机讨饶道:“大人今天真的非杀我不可吗?”
来人抖一抖手腕,长剑稍稍退开一些,剑身上一滴殷红的血珠便避开她已被染成绛红的衣裳,坠入池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九娘嘴角抽了抽,她身上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渍了,还在乎这一点吗?
答案显而易见,但眼见对方态度松懈,她还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犯傻。九娘抓紧机会,打蛇随棍上,在对方开口前又软声请求道:“就不能放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