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芜垂眸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药汁,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喝了就告诉你。”手中的玉碗又贴近了一寸,几乎贴上她的红唇。
冰芜嘴角抽了抽,她又没说不喝,至于如此急切么?红唇轻启含住碗口,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碗汤药。
满腔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喉咙,冰芜喝完后就看着食盒里备着的蜜饯,只是某个人毫不犹豫地把玉碗放回去便将食盒盖上了,盖上了!
冰芜将留恋在食盒上的目光收回,略带控诉地看着眼前的人。
逸虚抬眸,直直地回视,温声道:“下回不要逞强了,这苦就是让你记住的教训。”
“若我不出手,昨夜雪倾就要陨落在那只黑雀手中。”冰芜说着忽然一顿,“昨日好似是哪家办宴席,昆仑山的几位上神都去了,莫非这两件事有关联?”
若不是昆仑山的几位上神都不在,她何至于亲自出手。虽说以她的本事带着阿离走不是难事,但她堂堂昆仑山公主若就任由贼子闯入山门不战而退,日后还有何颜面继位。
逸虚目光微沉,声音难得郑重:“这事我会查清,你好好养着,切记不可再动手了。”
话落,逸虚忽地握住她的双臂,凝视着她道:“若万不得已,先顾好自己,再顾腹中的孩子。”若不是抽了一大半神力护住腹中孩子,又强撑着击退了苍擎,也不至于会昏睡。
冰芜被灼灼的目光看得脸有些热,“我是有把握才会这般做,”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两分,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下次不会了。”
逸虚这才松手,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拇指指腹摩挲着她肩上柔顺的长发。
冰芜的手抵在他的胸腔上,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有力心跳,服药后的困意渐起,似想起什么,忽地扬起小脸:“你还未说,怎么会突然回来?”
逸虚闻言执起她的右手,一条串着九色宝石的手串牢牢地系在瓷白的腕间。逸虚指腹拨弄了两下,低声道:“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