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寒就笑,这师徒两个搭伴儿走,眼见着唐芽跟魏渊并没什么太多的交流,只相互点点头,然后就一前一后乘轿子走了,八成是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要换个地方。
肖易生就叹了口气,颇有感慨的说道:“他这么一退,老师倒要寂寞了。”
最了解自己的,恐怕还得是敌人,更何况唐芽和魏渊那是一辈子的敌人了,估计心里头揣着的对方的事儿比自己老婆孩子的都详细的多。
这就好比两个人斗鸡,玩儿的正酣呢,眼见着就要分出胜负了,可其中一个突然不玩了!闪得慌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那得多没劲啊!
已经开始觉得“没劲”了的唐芽此刻正和魏渊坐在一座茶馆的包厢里,寂静无声。
这座茶馆收拾的干净,背后又有人,往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上到掌柜的,下到门口接待的小伙计,连着中间的传话跑堂的,都不是一般的有眼色。
方才唐芽和魏渊一前一后,可确确实实是一道儿来的西洋景儿落在这些人眼里,惊得他们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这算怎么说的呢?
谁能想到这二位爷会一桌坐呢!
要命的是两人脸上一个赛一个的祥和,似乎还都隐隐带着点儿笑,当真跟个积年老友似的。
真是要命!
他们两人进了包间后,掌柜的立刻就吩咐伙计把旁边两个包厢也都挂了牌儿,今儿就不许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