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都是我死?”神色沉静的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宽袖,王阳元侧眸看了一眼苏翁锦道:“锦儿,你这书,可是读得不大好。”
“反正是你死,你若是把人娶了回来,我就一起捅,把你们两个一起捅死算了!”
苏翁锦气呼呼的鼓着面颊,双眸通红道:“反正我家里头也没人了,大哥在边疆生死不明,父王被那新皇帝给砍头了,你还要做那新皇帝的走狗!现今我也不想苟活了,索性先送你死,我再死!”
听着苏翁锦那声嘶力竭的声音,王阳元抬手一把握住那把剪子道:“锦儿,今日这婚,我是一定要结的。”
说完,王阳元抬手,强硬的扯下苏翁锦手里的剪子,然后一把将人的双手绑缚起来道:“既然你要杀我,那我自然不能让你得逞,待今晚洞房花烛夜之后,锦儿再来杀我也不迟。”
瞪着一双眼,苏翁锦使劲的踩了一脚王阳元道:“我恨你,恨死你了!”
“嘘。”一手捂住苏翁锦的小嘴,王阳元把她拉到怀里道:“锦儿,你虽然以前是渭南郡王府的县主,可现下渭南郡王府已败,分崩离析不剩半点,秦如云等人拥立新帝,早已大富大贵,你的大哥逃至边疆,我好不容易把你藏在这太师府内,可莫被人发现丢了性命。”
“唔唔……”苏翁锦甩着小脑袋,使劲的咬了王阳元一口道:“我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比如此苟活好!”
看着自己被苏翁锦咬出了一圈血渍的伤痕,王阳元轻捏了捏手掌,脸上不知为何缓慢的显出一抹笑意。
抬手掐住苏翁锦的下颚,王阳元突然俯身轻吻了一下苏翁锦的唇瓣道:“锦儿,乖。”
“滚开!”一把推开王阳元,苏翁锦怒瞪向他道:“你要去给别人洗澡了,我再不要你了。”
说完,苏翁锦扭身就想走,却是被王阳元一把给拽住了胳膊道:“去哪里?”
“去外头,没有你的外头!”梗着脖子,苏翁锦那张娇艳的面容怒意十足,却鲜活的让人垂涎。
“外头的人,就等着将你拆吃入腹,譬如那苏宜坤,可是在周陵城内外寻了你半月。”
“就算是被那苏宜坤抓住了,我也不要和你呆。”一边说着话,苏翁锦一边使劲的扯开王阳元的手。
王阳元抬手抽过实木圆桌上的红绸,直接就把苏翁锦给捆结实了之后塞到了衣柜里。
“锦儿好好呆在这处,待晚间我再来看你。”说完,王阳元抚了抚苏翁锦的小脑袋,然后把衣柜给锁上了。
唔唔唔……”苏翁锦使劲的蹬着衣柜门,却是听到外头那王阳元对女婢吩咐道:“看好那衣柜里头的姑娘,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们明日就去狗舍喂狗吧。”
“是。”女婢瑟瑟发抖的应了,然后赶紧站在衣柜前面一动不动的透过那条缝隙盯着苏翁锦看。
苏翁锦瞪圆了一双眼,呲目欲裂。
“袁阳旺,你个狗混蛋!我当时就应该让你烂在狗堆里,被狗吃掉,吃的连一根头发也不剩下!”
“咚咚咚”的踢着衣柜,苏翁锦使劲的踩着衣柜里面的衣服。
“姑娘,您别闹了,当心身子啊。”那女婢害怕的听着里面苏翁锦的叫骂声,赶紧瑟瑟发抖的劝说了一句话。
“我就要骂,我要骂到袁阳旺那孙子被狗吃掉!”
“姑娘,您再骂下去,不是那什么袁阳旺被吃掉,而是奴婢要被吃掉了。”
太师府内之人,皆不知王阳元以往的化名为袁阳旺,所以每次当苏翁锦指着王阳元的鼻子骂他的时候,那些女婢与婆子皆是一头雾水,只苏翁锦骂的起劲且畅快淋漓,但她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个词,众人皆已习惯。
“姑娘,今日那新帝的御驾会来,您还是歇会儿神吧,不然得罪了那新帝,不仅是姑娘您遭殃,咱们整个太师府都会遭殃的。”
“新帝?来的正好,本姑娘一道给他捅了个干净!”苏翁锦踹着衣柜,依旧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
“姑娘,您是不知那新帝是何等人吗?那可是个杀人如麻的人。”凑到衣柜前面的缝隙处朝着苏翁锦摇了摇头,那女婢声音哀切道:“姑娘,您就算是再恨,可这圣旨已下,太师负了您,是他的错,但咱们太师府内的人是无辜的呀。”
“您再闹下去得罪了新帝,咱们太师府遭殃,几百口人呀,拖家带口的全都要给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