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破了相,终归是不好。”苏妹绣着荷包的动作一动,片刻之后才轻缓的吐出一句话。
文鸯那伤口,日后肯定会留疤, 不过可怜归可怜,苏妹自觉自个儿也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文鸯这事, 虽然说与她搭上一点干系, 但却不是自己的错, 反而是那易帜,挑拨性急的文鸯来找她的麻烦,真真是个小人。
“她这个人, 是恶有恶报, 你莫要可怜她。”一边说着话,青瓷的视线一边转向苏妹手里的荷包道:“这是你的荷包?不像啊,破成这样, 能补好吗?”
“应当是能的。”小心翼翼的剪去荷包周边磨出的碎线头,苏妹重新穿了针线开始修补。
“对了,那文鸯是在南宫里头摔倒破相的,日后会不会将这事赖在你的头上啊?她那性子,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往苏妹身侧靠了靠,青瓷使劲的搓了搓自己被冻得僵直的手指。
“不会的。”那周旻晟既然敢这般做,那定是心中有底的。
“那就好。”应了一声,青瓷提着宫装从小木墩上起身道:“我尚功局里头还堆着好些事呢,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先走了。”
说罢话,青瓷也不等苏妹反应,径直便撑着油纸伞出了小厨房。
看着青瓷那急匆匆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背影,苏妹轻抿了抿唇角,眼角细弯。
雨夜阴寒,小厨房灶台里头的火灭了,苏妹的手被冻得连伸都伸不直,根本就绣不了荷包,她一边用嘴呵着气,一边搓手,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那冷风还是刺骨的紧,直直的往她身子里头钻。
犹豫片刻,苏妹小心翼翼的收拾了东西转身走出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