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能跟她道歉的人不多。
薛纱纱忽然觉得没劲了。
刚才还打算着靠阳澈以前上过她的事再作他讹他一笔,但她突然没兴致了。
他道什么歉啊?
没意思。
薛纱纱忽然挣扎着从他身下钻出来:“夫君我得去修炼了,迟到了先生是要打板子的。”
说完她便心烦地理理头发离开了。
阳澈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他又躺倒下来,看着天花板,叹声气。
他原来觉得薛纱纱是个傻瓜,需要他保护。
但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也是伤害她的其中之一。
阳澈烦闷地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身子底下有点硌。
什么东西在床上顶着他的背,他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一个手感冰凉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小小的白瓷瓶。
这是什么瓶子?
他凝眉看了看毫无任何花纹镌刻的瓶身,又打开瓶塞,看了看,随后一闻——
一股熟悉的味道被吸进他的鼻腔。
是并不浓郁的槐花香味。
他突然想起来,昨日他坐在这里吃晚饭时,就隐约闻见饭菜中的槐花香味,那时他还纳闷了一刻,这寒冬腊月,怎么会有槐花香呢?
现在细细想来,难道是这白瓷瓶里的东西进了饭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