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了,见沈忠信还闹着和简武简文玩五子棋,甄十娘索性就撵了他回去。
“……都摆晚饭了,二弟怎么竟走了。”沈钟磬洗漱完进屋不见沈钟信,不由问道。
甄十娘一面给他盛饭。漫不经心说道。“弟妹还等着他呢。”
想起沈忠信夫妻自大婚以来天天如胶似膝的模样。沈钟磬就没言语,只好笑地摇摇头。
用了饭,甄十娘回头就遣了丫鬟去打听。
怎么好端端的。这小夫妻就东一个西一个了?
小县主正咄咄地看着一进门就躲到一边翻书看的沈忠信。
“……你到底怎么了?”她又推了沈忠信一把,“你说话啊?”
甄十娘身体不好。常常要静养,浩然居的大小丫鬟走路都蹑手蹑脚的,而小县主生性活泼,走到哪都带着风声,最受不了每次去浩然居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大家是心疼甄十娘,以为奴才都怕她,又想起外面传言甄十娘生性骄纵,就好奇地问沈钟信,“我看大嫂那么柔和安静,怎么家里人都怕她,是不是个表里不一,面善心狠的?”
谁知,正帮她画眉的沈忠信听了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小县主还以为他是临时想起了什么事,也没太在意,自己画了眉就吩咐丫鬟摆饭。谁知,早饭摆上,小丫鬟找了一大圈,才知道沈钟信已经一声不响地和沈钟磬拜家祠去了。
小县主这才知道沈忠信是生气了。
小县主生性率直,在她看来,夫妻之间有什么不满说开就是,没有过不去的桥,见冷了她一天的沈忠信终于回来了,便主动追问自己到底哪做错了,他早晨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