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女人?
甄十娘抬起眼。
曾经,她最讨厌男人这种动不动就把女人据为已有,宣称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的论调。
一点人权都没有。
可是,对着沈钟磬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
甄十娘忽然发现,被心爱的人贴上标签,那感觉,也不错。
在甄十娘的劝说下,沈钟磬是没找长宁公主和万岁麻烦,只是把刚从巨鹿关调回奉命去他丰谷大营报道的陶驸马直接踢去洗粪桶,而且严令,不得擅自离岗。
几天没见到驸马爷,长宁公主闹到了万岁那儿。
万岁和沈钟磬大眼瞪大眼,一个比一个瞪得圆。
瞪不过沈钟磬,万岁首先服输,他放缓了语气,“好歹他是朕的皇妹夫,你怎么能让他去洗粪桶?”又道,“他和皇妹分离六年,如今总算破镜重圆了,就把他调出军营,来内宫当值吧。”看似商量的语气透着股不容置疑。
万岁摆手让沈钟磬下去,意思这事就这么定了。
“……十娘好歹是臣的女人,万岁凭什么无辜罚她?”还任由长宁公主打她,沈钟磬瞪眼看着万岁,“长宁公主和薛驸马能破镜重圆到底是谁的功劳?”他话题一转,“想把他调出丰谷大营,除非万岁削了臣的兵权,免了臣的将军之职。”看到甄十娘越来越虚的身体,他打心里想干脆解甲归田算了,只一心一意地陪着她,两人抛开一切凡尘俗事,出去四处走走,兴许还能遇到什么奇人奇药,就治好了她。
万岁震怒地眯起了眼。
但见沈钟磬神色郑重,全无一丝要挟之意,又想起他对甄十娘的宝贝和甄十娘那孱弱的身体,万岁颓然地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