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亲眼看到这群当官的被吓到屁滚尿流,真是大快人心。
孟钏铸双腿直打颤,“你……”他色厉内荏地指着沈钟磬,“光天化日之下捆绑官府衙役,你就不怕王法吗?”
沈钟磬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正乱着,远处几批快马疾驰而来,“闪开,闪开……”领头一个黑衣侍卫一边将马鞭在空中甩的三响,一边大声喊道,“太后懿旨!”
“……将假药涉及一干人犯悉数带回上京,责由太医院配合三法司会审。没定论前不得查封达仁堂资产,影响其对军中药品的供给。”
怎么会,怎么会?
太后怎么会亲下懿旨管这点小事?
这达仁堂,到底有多大的背景!
孟钏铸双手捧着太后懿旨傻了眼。
于飚扑通坐到地上。
正沉默间,又一阵马嘶,一辆蓝缎色高鹏四轮马车风尘仆仆地冲过来。
“驭……”车夫一搂缰绳,马车堪堪地停在众人眼前。
看到马车,沈钟磬顿时惊住。
待听到车里传来一声闷哼,车帘飞起,马车内雪白的银狐皮大氅一晃。里面的人险些被颠出来,沈钟磬浑身的肌肉顿时一阵紧绷,他怒目看向孟钏铸。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一股聂人心魄的杀气瞬间升腾起来。
孟钏铸感觉自己的心弦就要蹦断了,“你……你……你要干什么?”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被石头绊了下,扑通坐到地上,惶恐地看着如炼狱煞星般的沈钟磬。孟钏铸脑海中蓦然闪过上元节夜他连杀两个重臣万岁却只降了他一级的事,忽然间,他有一种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