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见不得丈夫苦闷,也知道这水车是福祉一方的大事,赌气不得,南郡王妃硬着头皮请了谨王妃做说客。
甄十娘听了就皱起了眉,“……听二弟说那是他师父送的,二弟是不是参研透了,有没有图纸我还真不知道,再说……二弟……” 想道沈忠信受的打击,甄十娘心里也有些发耸,转念想到这毕竟利民的大事,却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耽误了,就咽下了嘴边的话,叹了口气,“……我找机会问问看吧,能不能成不一定,您也别抱太大希望。”
就说她果然是个豁达之人。
见甄十娘没有一口回绝,谨王妃欣慰地点点头,看向甄十娘的目光更多了一丝亲近,“我也知这事你为难,你肯答应我就感激了。”又说了一会闲话,谨王妃起身告辞。
亲自送到垂花门,看着谨王妃上了马车,甄十娘一回头,沈忠信正站在她背后。
衣着整洁,人却清瘦了许多,于俊美中更多了一份内敛。
甄十娘见了就叹了口气。
话在舌边转了几个来回,到底开不了口问他要水车图纸,就抬脚向前走去。
这个,还是等沈钟磬回来再说吧。
“大嫂……”沈忠信回头叫住她。
甄十娘转过身。
沈忠信从袖笼里抽出一张卷成圆筒的图纸,“……那水车我已参研透了,这个,大嫂代我给她吧。”透出一口气,“我画的比较粗陋,若看不懂,大嫂可让王爷遣了工匠来问我。”
甄十娘怔住。
沈忠信把图纸递给秋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