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吩咐他就是。”沈钟磬又想起馆址的事,“王总管昨儿主动找了窦璋,说是长宁公主要价十五万两。”叹了口气,“我看那个地方最低也值二十万两,也不差这五万两,就让窦璋把契约签了吧,不过……”他话题一转,“已经冻土了,大规模的改建还得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先把临街的那趟倒座房改造了,你将就着把医馆搬过来,待明年一开春,再改建你说的那些什么隔离区、病房啊。”
甄十娘神色黯下来,“……怕是要不成了。”把长宁公主今天在花厅里的话说了,“二十万太贵了,别说没有,就是有,投进去没个十年二十年的也赚不回来,实在不划算。”
沈钟磬怔了好半天。“她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又道,“我们看中之前,已经贴出快半年告示了,根本就无人问津啊。”
十几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一般人买不起,能买起的又忌讳,像她们夫妻这样一个生冷不忌,一个是现代灵魂百无禁忌的,可是不多见。
“我也不清楚。” 甄十娘摇摇头,“听谨王妃说。她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怕沈钟磬叫真,又哄道,“这样也好。我们正好再另寻地方,也不用那么大,有公主旧府邸一半大就够了,也省了银子。”
沈钟磬想了想, “二十万就二十万!我明儿就让窦璋去办。”
他不缺银子。重要的是甄十娘开心。
早点把医馆搬过来,她也省了来回奔波,随着天越来越冷,她去梧桐镇会越来越遭罪。
甄十娘错愕地睁大了眼。
“年关了,地方不好找。”沈钟磬含糊地解释道,“……之前窦璋就看了许多地方。不是太小就太偏,再没比长宁公主旧府邸更适合的了。”
甄十娘头摇的像波浪鼓,“没人相信我能拿出那么多银子!” 见沈钟磬神色晦暗。甄十娘立时想起上次自己提及身后怕有人争回春医馆时他的过激反应,又调侃道,“就算将军给拿银子,传到御史耳朵里,又该诬告你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沈钟磬错愕。“大周律里有这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