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菊仰了仰头没吭声。
“师叔,师叔……”胡平脸色涨红地叫了两声。
冬菊这才闪身让到一边,“记得,以后管好你那些师弟的嘴。”
一闪身跑出去,胡平就高喊了一声,“谢谢冬菊姑娘!”
这个该死的胡平!
冬菊眉头立了起来,一把拉开门,胡平已经跑没了影儿。
来瞧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两只手高高举在头顶上,被丈夫领着,站在屋子正当中。
钟霖、冯喜、褚榆等四五个老大夫都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会诊。
青纱遮面几乎成了甄十娘的招牌,一见这装扮,不用人介绍,这夫妇便知她就是简大夫,双双上前见礼,“……三天了,那天早晨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两只胳膊就再放不下了。”丈夫首先说道,“走遍了镇上的医馆,吃了几副药都没效果,听达仁堂的掌柜说您这儿专门治疗疑难杂症。” 恭敬地看着甄十娘,“简大夫瞧瞧,她是什么病?”这夫妻两就住在三十里外的灵谷镇,是受了李齐夫妇的指点过来的。
“……我和褚先生刚切了脉,脉象正常,看着没什么毛病。”钟霖说道。
让妇人蹲下身子,甄十娘又给号了一遍脉。
“……简大夫以为如何?”褚榆问道。
“脉象正常……”甄十娘皱皱眉。
“脉象正常,血流通畅,怎么会动不了呢?”号完脉,卢俊连连摇头。
“也许是经络不通?”钟霖看着甄十娘,“人偶尔睡落了枕,脖子便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