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下子怔在了那儿!
“……真是反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夫人把炕沿拍的三响, “……禁足。禁足,她竟敢拿这上不得台面的借口做幌子。”趿鞋下地张罗着备马备车递牌子进宫,“……百事孝为先。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能大过在婆婆跟前侍疾的!”
“夫人还说……” 见话没说完老夫人就怒了,冬雨声音有些发颤。
“她还说什么?”刚穿好鞋,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住,目光凶狠地瞪着冬雨。恍然她就是甄十娘。
“夫人还说……”冬雨战战兢兢,“还说……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她即嫁了将军,自然要顺从将军,又怕不来诊脉会陷将军于不孝,夫人已令人递牌子给您求了太医。”把甄十娘的书信呈上去 “夫人的信。”
“……她竟先递了牌子?”老夫人有些发懵。
老夫人不识字,楚欣怡首先回过神,把信接过去,大体和冬雨说的一致,念到“……媳妇已向万岁陈明,因身患重疾,怕床前伺疾会令母亲染上晦气,严令五位姨娘代媳妇衣不解带地伺候在母亲榻前,直到病愈,稍有不恭,母亲只管训斥责打”时,五个姨娘一阵哗然。
什么?
竟严令我们侍疾?
李彩香首先跳起来,“她以为她是……”对上大姨娘的眼神,声音戛然而止。
是的,不用以为,她就是正妻。
就算不主持中馈,她们这些人也归甄十娘管,只是,五年来,因甄十娘一直不在府里,她们已俨然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一个对她们有绝对权利的主母。
再念不下去了,楚欣怡攥着信件的五指都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