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十娘头有些大。
她不过是想阻止简武去掏鸟,可转眼间简武就组织了一只大部队,这到底是去遛狗还是放纸鸢?
趁简武简文出去,甄十娘问夏菊,“将军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叫醒我?”
“将军一夜没睡,丑时四刻走的。”夏菊弯腰给甄十娘拿鞋,“奴婢要叫您,将军不让。”
正说着,喜鹊挺着肚子走进来,“……夫人要去放纸鸢?”不可置信地看着甄十娘。
“正好晒晒太阳。”甄十娘笑着点头。
“夫人的身体……”
“我又不亲自放,只是坐着晒太阳。”甄十娘拽过喜鹊给号脉,“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行动越来越笨了。”喜鹊笑道,“李道婆说郑嫂三月十五的日子,待接了她的才能过来,崔妈初十就去了安平的姑妈家,奴婢已让人传了信儿,不知到时能不能赶回来……”
甄十娘松开喜鹊的手,来到脸盆前,“说是二十多天,这预产期也不是绝对准,早几天也是他,晚几天也是他,你多警醒点,仔细身边别离了人……”
“奴婢知道。”喜鹊点点头,“听说将军回来了?”笑嘻嘻地看着甄十娘。
这一个多月来,不是在军营就是回祖宅,他们出则成双入则成对,喜鹊打心里高兴,只是,喜鹊真不明白,将军如此待她,她家夫人还坚持什么,死活不肯和沈钟磬同床。
嘴唇动了动,喜鹊欲言又止。
甄十娘只做看不见,兀自低头撩水洗脸,“长河送了这批药回来,就让他在家陪你吧,哪也别去了。”
半个月前药厂便已正式投产,三天前出了第一批药,由李长河和李齐护送着去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