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钟磬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松花色素面交领右衽小袄将纤细的身段包裹得玲珑有致,乌黑的青丝简单地用木钗别着,面色娇白如雪,温淡的眸子仿佛三月烟雨般氤氲美好,伴随着她浅浅的呼吸,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沁入心脾,直令人阵阵心悸。
忽然间,沈钟磬感觉屋里有些热。
他目光渐渐地变的深邃。
候地,他抬起左手接过药碗,把剩下的汤药咕咚咕咚一口喝干了,吩咐道,“……备水洗澡。”
洗澡?
甄十娘吃了一惊。
他的手掌刚被挖掉了一堆烂肉,又缝了十几针,伤的这么重……他又发烧……这个时候洗澡?
开口想制止,转念想到他刚出了一身透汗一定是很难受,若放在自己,怕是不洗澡也睡不着觉吧,就应了一声。
让人一口气在洗漱间烧了四五个火盆,又打发冬菊进出伺候,并嘱咐她,“……仔细别把伤手弄湿了。”甄十娘这才安顿来,正拿起一本游记要看,就见冬菊战战兢兢地跑出来。
“怎么了?”甄十娘心里咯噔一下。
“将军不让奴婢伺候。”冬菊咬着嘴唇使劲憋着要哭。
瞧见冬菊被吓的脸色惨白,不用猜甄十娘也知道,一定是被沈钟磬训斥了。
不觉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