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小脸顿时一抽。“……奴婢不是担心另雇马车得花银子吗?”
原来,真如甄十娘所料,萧煜以为她会去,就留了秋菊在那等。
秋菊高高兴兴地在萧府等了一天,结果甄十娘并没有去。
怕家里人担心,秋菊初八一早就要走,是萧煜看了甄十娘的信,想到能把这么大的买卖全权托付给他,甄十娘身子不好不堪颠簸之苦固然是一方面。更可见她心胸的豁达。
世人熙熙,皆为利来。
这世上舍命不舍财的人比比皆是,放在谁,便是病入膏肓,爬也会爬了来把这桩买卖做成了。可她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了自己。单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心胸,一般男人也做不到!
原本只是感激她救了母亲,欣赏她一身精湛的医术,见了这言辞切切的信,萧煜对甄十娘隐隐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感,又想到她那镜花水月般短暂的生命,就索性让秋菊又留了一天。他放下手上的事物亲自去了趟太医院,把一切谈妥后,才让秋菊带了他的信和太医院的订单回来。
“再雇辆马车能花几个银子!”喜鹊白了她一眼。
以前是她们穷,花一文钱也心疼。现在虽不富余,可另雇一辆小马车让李长海回来也不过几百文,她们还拿得起,就这么让她们牵挂了整整两天。尤其甄十娘的身体还不好,喜鹊一想想就有气。
“奴婢哪……”
奴婢哪有银子?
秋菊小声辨驳道。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让纪怀锋出去住客栈的事儿,她脸憋的紫红,“小姐……奴婢……”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甄十娘以为她吓着了,就给喜鹊递了个眼神,“秋菊还小,第一次出门不知轻重,你说一次她就记住了,你别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