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没这规矩,小姐就听荣升的吧。”见甄十娘还要说,喜鹊一把拽住她。
想起沈钟磬那张千年寒脸和那不近人情的霸道,甄十娘大失所望,想到都年关了,要一下买这么多人,又要称心如意也不容易,就点点头,“即如此,我就先买着看吧。” 强调道,“将军府里的我一个也不要。”
只要她别再琢磨着吃空响,其他都好说。
见甄十娘没坚持,荣升舒了口气,生怕她变卦似的慌忙张罗起了别的。又让从上京带来的裁缝师给甄十娘等人量身材,“过年了,府里的人都要添新衣。”又让带来的工匠量屋子,“将军让把大奶奶屋里家具都换了……”
甄十娘照单全收,让荣升可劲折腾。
足足四天,直到腊月二十九,荣升才带人离开。
薄如蝉翼的帐慢,泥金彩漆的橱柜,黄杨木雕的梳妆台。青花瓷的花觚,金丝楠木松鹤延年的大屏风,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屋子,甄十娘终于明白,难怪前世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做小三。
这富贵来的太容易!
只是。牺牲她仅有的两年自由,换取简武简文一世的平安富贵,到底值不值?
想到未来的两年内,她再不能向从前一样自在,凡事都要看着那个冰山男人的脸色,甄十娘心狠狠地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