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讲理的拧紧又上来了,只有二弟能哄好她。
……
刚晴了一天,纷纷扬扬的大雪便又扯棉絮似的飘个不停,把眼前的亭台楼宇都湮没在一片茫茫中。
“中堂就在梅亭,让您来了直接上去便是。”见管家带了沈钟磬过来,守在梅园门口的文清朝他呵呵笑道。
这萧煜,越来越莫测了,竟能猜出他会来找他。
沈钟磬抬头看看风雪中若隐若现的朱红色八角凉亭,抬脚向山顶走去。
这梅亭便是那日甄十娘为躲楚欣怡胡乱闯进的那个,甄十娘一直叹息富贵人家的奢侈,只为赏个梅花便耗费巨资在半山顶建这么一个暖亭,却不知,萧煜建这暖亭并非为赏梅,而是为了商讨密事。
亭壁的玻璃隔音极好,人坐在厅中四处之物一目了然,外面之人,却看不清里面。
温了一壶酒,面前摆了一副围棋,萧煜正坐在石凳上自斟自饮自娱自乐,听到门声,就笑着站起来,“贤弟好慢,我以为你昨天就该来了。”
昨天?
他昨日倒是想来,被母亲折腾了一上午,下午又睡过了头,醒来已经亥时,又要去巡防,哪有功夫?
这萧煜,越来越不像话了!
知道他一肚子疑惑,不登门给他解惑,却巴巴地在这儿守株待兔,还敢嘲笑他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