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双腿早就冻僵了,浑身也冷的发颤,可看到楚欣怡脸色阴沉地跟了进来,喜鹊哪敢上炕,她一把抓住甄十娘,冲她无声地摇摇头,低声道,“她总是将军面前的红人,小姐千万别因奴婢得罪她。”
“你只管上炕暖和,仔细站久了会动胎气。”甄十娘低了头要给她脱鞋,吓的喜鹊连连摆手,“……奴婢自己来。”笨拙地爬上了炕。
“记得将军第一次来这儿,回去就跟我说姐姐穷的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他才没忍心提和离之事……现今姐姐屋里却如此阔绰,看来都是将军给置办的了?”
能给添置家具,看来沈钟磬压根就没打算和离!
环视着屋里焕然一新的家具,虽远不及她屋里的华贵,但楚欣怡还是红了眼,柔声细语地说着刻薄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甄十娘。
没理她,甄十娘兀自让秋菊拿被子给喜鹊盖腿,又抓过她胳膊号了半天脉,直确定没事儿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回头吩咐秋菊,“去煮碗姜水过来。”
“小姐……”秋菊低叫了一声,余光不安地扫着楚欣怡。
她担心她走了,这些人会对她家小姐下手。
“去吧。”甄十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没事儿。”只一眼,她便知道这个楚欣怡是个颇有心机的,她今日来,无非是想做将军府真正的当家主母。
现在自己这个正主出来了,没达目的前,她总要保留几分矜持。
见楚欣怡等人的确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秋菊这才走出去。
甄十娘则拿起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口一口地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