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不许乱说!”楚笙厉声喝道,继而又语重心长地劝道,“人老了都希望儿女孝顺子孙满堂,怡儿只要每日晨昏定省不间断,凡事谦恭些,好好哄着没有不化的。” 又道,“回来一趟不易,怡儿去看看你母亲吧。”这些事情还是由做母亲的开导好。
楚欣怡就咬了咬牙。
好半天,她倔强地说道,“她怀疑茂哥是我害的。”
茂哥是沈钟磬唯一的儿子,出生不到三月便死于恶寒。
楚笙怔了好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为父早说过不让怡儿擅动,你就是不听。”想起沈钟磬这些年来子嗣的困难,楚笙又绝望地叹了口气,“……怡儿还是不了解男人啊,儿子多怕什么,再多,他也是最喜欢自己爱的那个女人生的。”
楚欣怡瘪了瘪嘴,“父亲说什么都晚了,婆婆是再不会待见女儿了。”
楚笙眼里就闪过一丝狠色,继而又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突然抬起头,“无论如何,怡儿都不能擅动,回去要好好孝敬公婆,顺着将军,其他的……”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都待你扶正了再说。”
什么还不是时候?
楚欣怡心里疑惑,待要再问,见父亲已喊人进来,就应了声是,扶着春红去了母亲的寿喜堂。
……
身子畏寒,一入冬甄十娘就很少出屋,今日为躲楚欣怡,才破天荒地跑出来,亭台楼阁,古木小桥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听着厚厚的硬底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甄十娘心情突然变的格外好,抬脚朝半山顶的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