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惯他们。”甄十娘笑道,上前拉了简武简文,“做事要有始有终,先把最后五个字瞄完再吃。”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李齐媳妇手里的糖,简武简文又规规矩矩地回到桌子前瞄字。
“孩子还小,你管的有些太严了。”李齐媳妇就把糖放桌边的盘子里,弯了腰看简文简武描红,“啧啧,瞄的真俊,还没上学塾呢,就比我们春哥描得都好……”想起春哥描的那一手烂字,李齐媳妇连连叹息。
急着吃糖,简武简文原本心不在焉,听了这话,立即都挺直了胸,认认真真地瞄起来。
甄十娘就拉了李齐媳妇来到东屋,“……什么事儿?”
喜鹊正在炕上给简武简文补衣服,见她们进来,立即张罗着下地给倒水,被甄十娘一把拦住,“你别折腾了,就在炕上坐着吧。”
李齐媳妇挨着喜鹊坐下,“今儿那个顾爷又来了……”瞧见喜鹊把衣服上刮破的漏洞绣成了花,艳羡的直咂嘴,“打个补丁也这么细心,你这手艺也算是这镇上头一份了。”抬头继续说道,“……说是他家老夫人得了一种怪病,快一年了,寻了不少名医也没瞧好,想请您去瞧瞧,不管能不能医好,诊费绝亏不了你。”
正倒水,甄十娘停在了那儿,“上门瞧病,他是什么人,住在哪儿。”
“他家住上京城,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买办处总管……”
甄十娘有些吃惊,“他竟是个奴才?”把水递给李齐媳妇,在她对面坐下。
“可不是,连我那口子听了都吃一惊。”李齐媳妇感慨道,“……前些天看温太医和马大人对他那态度,我还以为他是哪个世家大户的主子爷呢,谁曾想竟是个奴才。”又砸砸嘴,“一个奴才就有这气派,那主子一定是个大官!”目光闪闪地看着甄十娘,“像这种人家,不说诊费,你若能给瞧好了病,光赏银就够吃半年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