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既然贴出告示,那以后即便真发生瘟疫也和她无关了,甄十娘抬头看着天空飘飘洒洒地扬起的雪花,微微笑道,“……下雪了,我们今天杀鹅子吃。”
“哦,有鹅肉吃了,有鹅肉吃了!”简武简文高兴地围着甄十娘蹦起来,“……我要用鹅毛做羽翎!”
第二天一大早,李齐媳妇就依约过来腌酸菜了。
“……那温太医文质彬彬的,脾气也好,先前认了门亲,被女方退了,又赶上要为祖父守制,竟耽误了下来,都快三十了,听说家里只有一房小妾……”一边坐在临时搭建的灶台前焯白菜,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尽管人长的天香国色,但甄十娘终是个寡妇,又带着两个孩子,按理是配不上官居副五品的太医院副院使的,放在寻常,李齐媳妇是想都不敢想的,因见温太医听冯喜提起甄十娘以前诊过的那些病例时眼里的仰慕,她才起了说和之意。
不管怎样,甄十娘的样貌才情就摆在那里。
虽然温太医年龄大了些,可如能嫁给他,甄十娘也算攀上高枝了,总比现在苦巴苦业地一个人强百倍。
听出李齐媳妇话里有话,坐在一边洗衣服的喜鹊不安地看向甄十娘。
一边往缸里码焯好凉透的白菜,甄十娘漫不经心地笑道,“听说昨儿那个男人也去了,李嫂没问问他是什么人?”
正说的起劲,没料甄十娘转了话题,李齐媳妇好半天没回过神,“哪个男人?”
“说破柳二贵得了瘟病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