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喜鹊也不安地叫了一声,人呆呆地傻在了那。
甄十娘兀自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好半天,两人才想起抬脚追进去,“早晨将军和您说了些什么?”一进屋,喜鹊就迫不及待地问。
终是大了几岁,又知道沈钟磬原本就对甄十娘深恶痛绝,喜鹊可没秋菊那么乐观,会被几捆柴禾收买,就认定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了。
“他倒是没说什么。”甄十娘看着喜鹊,“你想想,上次他一进门就被我吓跑了,若是没事,他还会再来吗?”摇摇头,“是我挡了他的路啊。”语气中有股幽幽的叹息。
“他想另娶新欢?!”喜鹊立时想起外面的风传,连宫里的六公主都看上了沈钟磬,许多公卿贵胄甚至想把嫡女嫁给他做填房,喜鹊声音微微发颤,“小姐说的对,七年前他尚且不屑娶您,现在他身份不比往昔,也再无顾忌了,当然……”越想越对,喜鹊脸色微微发白,她声音戛然而止,不敢再说下去。
甄十娘不置可否。
沉默良久,她抬头问喜鹊,“他说我们是先帝赐婚,他不能休了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喜鹊点点头,“小姐和他的姻缘就是当年老爷求了先帝赐的婚,婚礼还是当年荣宠至极的镇国公亲自主持的呢,曾经轰动了整个上京城。”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她家小姐竟连这些也不记得了。
甄十娘神色黯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能休了我,他会怎么处理我?”骤然间,她心里生出一股无边的恐惧,“他会杀了我!”
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和离!”与此同时,喜鹊惊呼道,“难道他是来跟您谈和离的?”又困惑道,“他怎么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