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亏血,血压本身就低,甄十娘平日坐久了,都是慢慢站起,今日被沈钟磬一吓,又突然站起,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见她身子踉跄,沈钟磬一把扶住她。
脑袋晕沉沉的,甄十娘胡乱抓住个东西,全没想是什么就依了过去,一早没吃饭就干了一通活,只这一会儿功夫,她便出了一身虚汗。
“身子不行,这些活就别干了。”沈钟磬声音难得地软。
“小姐,小姐……”甄十娘刚缓过一口气,秋菊兴奋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将军把集上的柴禾都买了回来!”西角的柴垛跺满了不说,后院还起了一小跺,足足够她们烧一年的了。
说着话,秋菊一抬头,正瞧见甄十娘依在沈钟磬怀里,沈钟磬正轻柔地摩挲着她青紫的下巴,秋菊脸色腾地涨红,“奴婢什么也没瞧见!”她迅速背过身去。
这傻丫头。
被秋菊逗的想笑,甄十娘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暧昧地倚着沈钟磬怀里,她猛一把挣脱他,“……对不起,妾不是故意的。”
本就是夫妻,她站不稳,他扶她一把也正常,怎么竟吓成这样?
见她受惊兔子般躲开自己,沈钟磬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恼意,他脸色一沉,转身进了洗漱间。
擦擦额头的细汗,甄十娘努力平复了一下心跳,招呼秋菊,“……把炉上的水壶给将军拎进去。”
秋菊笑嘻嘻地跑过来,轻快地应了声,“是!”看向甄十娘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