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秋菊累得满头大汗,一边用袖子擦,一边朝张志咧嘴笑,“谢谢张大伯。”
不舍得买,家里的烧柴全靠喜鹊和秋菊上山打,喜鹊有了身孕,怕这一冬不够烧,秋菊就一个人打近两人的柴,刚下山时还能扛着走,后来抗不动了就拖着,人在前面走,身后就卷起一溜烟尘,像拖了一只大尾巴狼。
见她满头满脸都是灰尘,被袖子擦得一道一道的,像个花脸猫,甄十娘扑哧笑了出来,心疼地拍拍她,“以后再别背这么多,累坏了身子骨……快进屋去洗洗,歇一会儿该吃饭了。”
“哎!”秋菊轻快地应了一声,抬脚进了屋。
“别再让她去背柴了,累坏了孩子。”望着秋菊单薄矮小的背影,张志有些心酸,“等收完庄稼,我帮着打几天就够你们一冬烧了。”
甄十娘就叹了口气,“这一年到头没少麻烦张大哥。”又问,“张大哥什么时候收割说一声,我让秋菊去帮忙。”欠人家的太多,可家里唯一能借出去的劳动力只有秋菊。
她和喜鹊一个身子弱,一个怀着孕,都干不了地里的活。
“到时让她帮我看两天地就好……”张志正愁没人照看,收地时一个人忙不过来,听了就点点头,看看时辰不早,告辞道,“简姑娘忙吧,我先回了,娘还等着我用早饭呢。”
“我烙了鸡蛋茴香饼,张大哥正好给伯母带去几张尝尝鲜,也省得你们早上开火了。”提到吃饭,甄十娘想起自己刚烙好的馅饼,她转身进了屋。
甄十娘的厨艺好,能吃到她做的饭简直像过年,见她端了几张馅饼出来,张志高兴的呲了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