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犹豫。”伊九爱说，“顾家这边，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真打算脱离关系？”秦淼问。

“我的身份其实很尴尬，因为我大哥的偏爱，他们对我多是敬畏，谈不上几分真心，而且我在顾家时间越长，麻烦也就越多。”

“联姻？”

这一点，很好想到。

伊九爱十八岁那天，顾家人在，言词间的试探意味很重。

“不仅仅是联姻，还有很多方面。”

伊九爱不说，秦淼自然不问，不过多少有些担心：“可顾家如果铁了心要留你，你也没什么办法。”

“有的。”

“嗯？”

“失去价值。”

这话格外冷漠凉薄，听得秦淼心头一颤。

伊九爱淡淡道：“他们对我多少有恩，我不能惘然不顾，他们想要的，我会找个时间给他们，至于他们到底愿不愿意放手，就得要我彻底无用。”

“你别做危险的事。”听她这么一说，秦淼担忧。

“不会。”伊九爱摇头，“顾家人各个都有野心，不过说到底，相比于其他家族要坦荡很多。这一点，其实很好利用。”

“那……你大哥那边呢？”

伊九爱愣住。

“你大哥可不像其他人这么好解决，而且……”占有欲忒强了点，一点不像是哥哥该有的态度。

“大哥这里……我可能要试着和他谈一谈。”其实伊九爱也有些不确定能不能行。

“那如果谈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