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头近一米九,而她一米六多的小个子只能抬头看他。
角度原因,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他微垂着的一双深入大海的眼,而他背后是昏黄灯光下漫天飘着的飞雪。
好美……
和他的手一样美到她心里头……
“我不知道……”伊九爱拿着病态熏红的脸对着他,软着绵绵无力的嗓音说,“神隐,你得用额头才能试出来我发烧没,手试不出来。”
“病了还不忘占我便宜?”神隐的嗓音透过围巾,有淡淡的暗哑,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是病号,你不让让我吗?”伊九爱委屈巴巴的看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耍无赖。
神隐和她对视了两秒,弯下了腰,还没靠近她,伊九爱比他还急,双手搭在他肩头,一垫脚,额头就碰到了他的。
帽檐下,伊九爱的眼睛格外亮,甚至还有些狡黠在。
她看着面前近到不行的眼,有种被迷惑的感觉,好黑好深像是没有底的深渊。
她眼睛眨的很慢,生怕错过了这短暂的靠近,她还放慢了呼吸,生怕打扰到他。
神隐双臂一伸,自然而然的环住她的腰,问:“满意了?”
“不满意能多一会吗?”伊九爱嘟嘟嘴,额头还靠着他的,不过搭在他肩头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好多次都要环上去,最好是能直接挂在他身上。
“不可以。”神隐适时的将她拉开,不过手却没松开,像是怕她摔到一样,“你发烧了。”
“我吃过药了。”伊九爱双手搓了搓,慢吞吞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腰两侧的一副,“神隐,你这会忙不?”
神隐不语,看她装乖。
伊九爱大胆了,拽住了他两边的衣服:“你能送我去蒂圣特西餐厅吗?”
神隐依旧看她,眼带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