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一凛。
昭宁帝又道:“我要求不高,你同他们解释清楚,你做了什么,你为何要那么做。”
槽!真有眼光!在南昌的整个制度,她都是在天朝制度的基础上加以调整,那是一个完整的组织架构,包含了她对政治经济学的全部理解,以及不能理解但照搬先贤的手段!解析了什么是国家,什么是阶级。真正的屠龙术!
昭宁帝犀利盯着庭芳:“你愿意么?”
庭芳笑笑:“我要更高的身份。”
昭宁帝眯着眼。
庭芳道:“他们是小孩子,过于复杂的逻辑无法理解。如果我没有绝对权威,他们可轻易驳斥,陛下的目的便达不到了。陛下可知,我在南昌许多新政,便是老吏也看不分明。”庭芳讲了个寓言,“一个人能看到三天后,是大师;一个人能看到三年后,是先知;一个人能看到三十年后,是疯子;一个人能看到三百年后,他就该被烧死了。陛下猜猜,我能看过去多少年?”
昭宁帝不理会庭芳的寓言,权衡了一下,才道:“你不用行礼,与皇子平起平坐。如何?”
庭芳解释了一句:“不因我张狂,实在是教导孩子,须得他有个惧怕。”
昭宁帝点头:“我知道。你今儿就打弟弟了。”
下午的事儿,现在就知道了。做皇帝的恐吓臣子,手段真是千古不变。庭芳坦坦荡荡的道:“陛下可派老练的太监陪同,我年轻气盛,或有性急不妥的地方,陛下知道了,万万教导于我。别让我在弯路上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