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道:“我家王妃有你一半儿,省事多了。”
“怨不得王妃,谁又真同她好好说过做人的道理呢?”庭芳苦笑,“又不看重女孩儿,又要女孩儿倍儿懂事。女戒上都写的什么玩意儿,话说不明白,学的人更不明白。”
“你还替她说话,”福王没好气的道,“以夫为天不懂?”
“问题就出在以夫为天上。”
“嗯?”
庭芳叹道:“天要塌了,几个人能绷的住?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福王怔住。
“王妃太在乎您。”庭芳温言道,“我往日与她见过,平淡和气的一个人。”
“合着还是我的错了?”福王不满的道,“我是没教过?还是没说过?榆木脑袋听不懂,我还能顺着她老人家的意过一辈子不成?到底她是皇子,还是我是皇子?”
庭芳低头道:“我不是为她说情。只是,女孩儿打小就不许听外头的事,不许看正经书。生下来全部的价值,就看她嫁了个哪样的男人,生了几个儿子,在夫家有无体面。聪明些的自己悟了,笨些的,使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讨丈夫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