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怕殿下怕的要死,”庭芳道,“怎么可能跟殿下有首尾。当初一想到嫁去皇家,日日关在内宅,伺候主子,就跟我爷爷闹,死活不干。殿下很不错了,我说不出不好来。但……”
刘达点头:“我懂!总兵账下当亲卫,今日就该得赏银,欢欢喜喜的来你家送婚贴了。殿下不如你师兄,你师兄,是个和气人,知道疼人。”
“有时候想,我是个男孩儿多好。”庭芳笑道,“女孩儿,便是在边疆有功,赏的是我父亲。做那么点子事,全往男女情事上靠。我在大同住的高兴,就是你们都不知道我是女孩儿,我骑马骑的好,你们都竖大拇指,而不像京中一般,受尽非议。”
庭芳笑了笑:“但我不后悔。哪怕再让我选,我也宁可留言缠身,宁可被福王妃怀疑,宁可被天下人嗤笑。也不愿做一个囿于内宅的小女人。眼里只有丈夫儿子,看不到除此之外天高海阔。师兄懂我,所以我选师兄。”
刘达笑道:“你像我们大同的姐儿,不像京城的姐儿。说什么都是爽脆,一点不扭捏。平儿像你就好啦。”
庭芳敛了笑:“福王妃脑子没清醒前,我是不会把平儿嫁给你的。”
刘达一脸哀求:“都要过年了!”
庭芳摇头:“内宅手段,你不懂。”只要严春文明确表示讨厌平儿,不消她动手,自有无数拍马屁的要去奉承她。她本就是福王府的丫头,昔日的同僚,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嫉妒她的人,在严春文的暗示下,就会变成疯狗。她的丫头,是谁都能给脸子瞧的么?
刘达还在磨庭芳,下头有人来报:“姑娘,江淑人想同你说说话儿,老太太请你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