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靠在软垫上,依旧无知无觉的睡得酣熟。
小半个时辰后,骑马而来的陆朝宗撩袍下马,踩着马凳撩开马车帘子,却是一眼瞧见了那躺在马车里头的苏阮。
苏阮一张白细面容睡得红扑扑的,一看就是被喂了药。
陆朝宗转头看向刑修炜。刑修炜躬身站在一旁不言语。
“自作主张。”暗眯下眼,陆朝宗猛地一下放下马车帘子,却是并未多斥责什么,只勒马而上道:“走吧。”
这次陆朝宗是趁着祭祀大典的名头下来微服私访彻查云州贪污赈灾粮款一事,顺便散散心,却是不想这群人竟然擅自做主将苏阮给一并带了出来。
瞧了一眼陆朝宗那明显比刚才好上许多的面色,刑修炜缓慢吐出一口气,然后爬上马车去驾马。他这个大内总管呀,怎的还要干这些偷鸡摸狗拉皮条的事呢?
坐在后头马车内的止霜和平梅对视一眼,同样是放下了一颗高悬着的心。
虽然这次是他们自作主张了,但是任凭谁都再禁不住摄政王那时不时就癫狂起来的怒火了。明明每晚上想的紧,还要偷摸着回去瞧,可就是低不下头来,也不知到底是从何处来的这股子执拗。
这三日来整日里都黑着一张脸,就像是这大宋要被灭国了似得,吓得那些朝廷大臣日盼夜盼的想让祭祀大典早日开始,好远离这人的魔爪。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摄政王,他这人虽看着老奸巨猾的,但是在女人这事上,与摄政王妃在一处时还是只童子鸡呢,那些用来对付朝臣的手段哪里能用到娇软软的苏阮身上。